【Blood】違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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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Blood】違法
路途竟比相像中順利, 一行人沒遇到任何意外，安全到達了神之眼教徒的領地。
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身披紅色長袍的中年男人——男人戴著兜帽，全身藏在袍子下, 口鼻被一層層的纏布包裹, 面部露出的皮膚上塗抹著白色的花紋, 最醒目的是額頭正中，畫著一只橫著的緊閉的眼睛。
“哎。”紅姐用胳膊肘懟了懟RD，“你看，那人的額頭。神之眼的人臉上都是這麽畫的，這地方多適合羅普斯～”
RD跟著紅姐笑, 兩人一起看向羅普斯，回應他們的是羅普斯額頭上滿是怨氣的紅色義眼, 巨大猙獰如沙蟲口器，卻可憐兮兮的。
歐文走上前去，用其他人聽不懂的語言同這個迎接他們的使者交談。
沒一會，兩人結束了對話，以一個手指點在下巴上然後指向對方的奇怪手勢結束。
歐文轉過身, 對洛星他們說，“兄弟們, 一個好消息。神之眼的大祭司同意我們穿過他們的聖山, 還會給我們安排一個向導。”
洛星看向遠處重巒疊起的赤色山峰, 想必那就是神之眼教徒所謂的聖山。
“但是，需要我們等上一天。因為明天是他們的重大節日，儀式結束後才能走。我們可以在他們的群居地住一晚上。”歐文說著，隨後看向周彧。
“好。”周彧點頭, “替我感謝大祭司，上次也是她準許的。”
“上次？”歐文驚訝了一下, “上次你們來我記得是幾年前了，當時是小萊的父親做你們的向導。”
一旁的小萊立馬豎起耳朵。
“原來那位就是小萊的父親啊。”周彧垂下眼睛，柔和地看了一眼正粘在洛星腿邊的小萊。
“之前神之眼就準許你們穿過埃多姆聖山了嗎？”歐文摩挲下巴，“據我所知，多少大公司的科研隊或者那些政府軍隊，還有一些零散的探險隊伍想進入聖山，都被神之眼組織拒絕了。想去第八區只能繞路走，起碼多耗費一周的時間。”
“有些運氣好被準許通過的，也偶爾只有一次，下一次再去求神之眼，通通都被拒絕了。”
“那看來我們這次撞大運了呀，是吧老大？”羅普斯大大咧咧地說。
“嗯。”周彧記得上次來的時候，還只有他和紅姐。
“不過神之眼上一任大祭司已經去世了，就在一年前，現在這位大祭司我也沒見過。”歐文說。
“那不正好見一見。”羅普斯第一次來，興奮的有點明顯，“不知道我這樣的全身義體改造會不會被嫌棄。”
植入強化義體過多的人一般不受異能派思想的人待見，反之亦然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RD拍了拍羅普斯的鐵屁股——羅普斯高壯的像小山一樣，屁股這位置RD順手。
“走吧。”周彧說，看了一眼全程不在線、不知道在腦子裏鼓弄什麽的洛星。
“大家跟上，別讓使者等急了。”紅姐招手催促。
……
其實洛星在裝扮他的直播間。
“丁丁，這到底怎麽搞啊？”洛星對著一大片功能發懵，“這界面比作戰輔助監測系統還覆雜！”
就算RD帶著八只眼睛來了也得懵。
“難道沒玩過大型游戲嗎？”系統扶額，“你是有多老派啊星寶。”
“游戲裏不就是打打殺殺的麽，打怪物、殺敵人。我不用玩游戲每天不也一樣嗎？”洛星說。
系統：“……確實。是我考慮不周了。”
“在游戲裏能無限覆活，我在現實裏也一樣。”洛星撇撇嘴，“不過代價有點大罷了。”
代價起止是大，明明相當於投胎轉世般的重來一次，在埃裏克的擺布下再次墜入煉獄。
系統：……唉。
“我去，隔壁直播間裏居然在賣毒變種！”洛星大開眼界，“這不是違法的嗎？依照《紅霧法案》至少判十年。”
系統喝了一口豆汁，“是啊，那你以為你在要在第八區搞直播不違法嗎？”
洛星：what？
“聯盟和大公司的高層當然知道第八區境內有人類，為了局勢和利益選擇將事實隱瞞，告訴大眾第八區內沒有人類可以生存，只有毒變種。”
“當時權力變動，老城區被舍棄，新的中心區逐步啟用。民眾需要一個理由，才能對當局沒有怨言，配合搬遷、適應改變。”
“第八區邊境緊挨著湧巢，自然被當成了犧牲品。”
“從那之後便封鎖第八區的消息，人們印象中的第八區都來自媒體，或者一些真假混雜的道聽途說。”
“我還以為能曝光呢……”單純的洛星有點失落。
“當然能曝光啊。”系統安慰道，“你隔壁那個賣毒變種的，都能有幾百萬關註，暗網直播間流量不比公網的差，這年頭，誰還沒個暗網賬號了？”
“我也能有這麽多關註嗎？”
“那還用說？”系統激動地搓手手，“第八區這麽兇險的地方，一般戶外探險直播間的主播除非是莽或者傻，還真不敢去。要麽是剛放出來的亡命之徒，已經與社會脫節了，沒錢又沒人脈門路重回組織幫派，為了謀生賺錢去的；要麽是自以為是的富家子弟，花大價錢帶著團隊去的，純為了刺激、博眼球。”
“可但凡去了的，都漲粉飛快，關註度極高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洛星眼睛亮了起來。
“因為傷亡率百分百。”系統潑下一盆冷水，“暗網直播間裏，就沒有戶外探險主播去了第八區還能全須全尾地回來的。”
“兩天前剛死了一個。當時直播間裏有幾萬人，主播被毒變種咬死的時候攝像機還在錄，距離和角度特別巧，錄到幾只毒變種將那倒黴蛋撕裂分食、吞吃入腹，在這期間直播間人數飛速漲到幾億，粉絲量跟著暴漲，可那個主播的頭像也就此灰掉了，再也沒亮起過。”
人們總是喜歡刺激、流血、暴力、性……並追逐這些，所以催生出一個個前往第八區的敢死主播也不稀奇。
流量、噪音、金錢、虛榮……
人們天生就是野獸，不過把皮毛換做衣服罷了。
那些善良美好的品質從某種程度上講，是為了接近神性的自我規勸。
而善惡本身就是人類劃分出來的概念，只有自私的基因才能延續下去。
“當然啦，那倒黴蛋是自己一個人去的，只能說人傻膽大不怕死，要錢不要命的種。”系統安慰道，“但凡聰明點都要多碼上十幾號人，一起行動才不至於這麽慘。”
其實就算人數再多兩倍，該送還是送了——第八區內致命的可不只有毒變種，還有毒霧，還有警戒的機械士兵和大片雷區。
“竟然沒有主播能完整地離開第八區麽。”洛星的紫色眸子卻更亮了。
“那我就要做這第一個。”
系統豎起馬賽克超大大拇指，“看好你。等主人你火了我也沾沾光，直播間廣告位記得給我留一個，我要位置最好的置頂頭條。”
“沒問題~”洛星摩拳擦掌，繼續搗鼓直播間界面。
系統浮在洛星身後，時不時給出建議。
“不過都是噱頭啦。”洛星突然笑了一下，“第八區探險直播什麽的。 ”
“我想主要拍的，還是拾荒者的日常。”
“聽周彧說過，有一部分第三十區成員還留在拾荒者社區，已經好多年了，幫著拾荒者們建造家園。”
“這次周彧去第八區，也是為了帶那些成員回家。”
“哇哦～～”系統一副了不得的樣子，“沒想到我家星寶這麽正義善良，我好欣慰啊。”
洛星：……
“那你就錯了。”洛星歪了下腦袋，笑得露出一顆尖尖的犬齒，“不過目標一致罷了。”
“我要對付的是埃裏克。他越想要什麽，我就越不讓他如願以償。”
……
神之眼教眾的居所竟然在一片綠洲之中。
一行人跟在紅袍男人的身後，走入植被陰郁茂密盆地，仰頭能發現零星的樹屋。
這裏由於埃多姆聖山這道天然屏障，竟能隔絕大部分毒霧，成為一處世外桃源。
隨著深入叢林，漸漸有同樣批著紅袍的人從灌木叢中冒出來，領頭的紅袍男人朝著他們高聲喊了句什麽，更多的神之眼教徒從中走了出來，將一行人包圍。
這些教徒臉上畫著同紅袍男人差不多的圖案，額頭上都有一只緊閉的眼睛。
越來越多的教徒圍上來，像是牧羊犬看著羊群一般，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他們，也不靠近也不說話，就這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移動，草葉刮在褲腳上的聲音如急雨，唰啦啦響成一片。
終於走出灌木叢，來到一片爬滿滕蔓的幾乎呈九十度的陡峭山體前。
這……怎麽走？
那覆蓋山體的滕蔓外形很是奇特，葉片深紅，形狀如人手，經脈則是黑色，顏色順著莖卷須漸發白，緊緊吸在山體上。
紅袍男人突然嗬的一聲，發出一聲呵斥。
歐文順著紅袍男人的眼神看過去，立馬沖上前去。
“小萊！”
他一把撈住弟弟剛要觸碰到葉片的小手。
“你剛碰到了嗎？”歐文緊張地問。
小萊被嚇到了，知道自己剛才做了錯事，怯生生地看向哥哥，小聲說道：“我沒、沒碰到呢。”
“真的？這種時候可不能騙哥哥。”歐文反覆翻轉弟弟的手觀察。
“真沒有，小萊沒騙人，小萊什麽時候騙過哥哥……”
見弟弟都快急哭了，歐文連忙抱住小萊安慰道：“好了好了，哥哥相信你。不要哭鼻子了，出發之前我怎麽和你說的……嗯？”
小萊癟著小臉，努力了好一會，可算把眼淚給憋回去了，“聽從指揮，遇到危險和困難不能哭……”
這藤蔓葉片著實詭異，從遠處看剝了皮的人手，層層交疊，風吹過時仿佛地獄裏擁擠著的無數鬼魂在向你招手。
“這葉子，是有毒嗎？”洛星問道。
“是的。”歐文說，“接觸皮膚會讓人麻痹，隨後呼吸衰竭。”
“應該是吸收了不少毒素吧。”非必要時間一向沈默的周彧突然說道。
“沒錯。”紅袍男人點頭，居然會說通用語言。
“這種植物名叫血手籮，根系範圍廣，是某種葡萄科植物吸收紅霧毒素變異而來的。由於血手籮以毒素為養料，所以莖葉根須皆有毒。”
“這麽一大片血手籮，怪不得這裏毒素濃度才30微克每立方不到，真是得天獨厚。”洛星不由得感嘆。
要知道尼福爾市中心城區經過人工降雨之後，每立方米毒素才勉強降到55微克，還只能維持不到一刻鐘時間。
“大祭司就在這裏。”紅袍男人指著面前茂盛的血手籮。
“你們領頭的是誰？大祭司只見你們之中的一個人。”
洛星擡起下巴，看向一旁的周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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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周彧點頭, “替我感謝大祭司，上次也是她準許的。”
“上次？”歐文驚訝了一下, “上次你們來我記得是幾年前了，當時是小萊的父親做你們的向導。”
一旁的小萊立馬豎起耳朵。
“原來那位就是小萊的父親啊。”周彧垂下眼睛，柔和地看了一眼正粘在洛星腿邊的小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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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些運氣好被準許通過的，也偶爾只有一次，下一次再去求神之眼，通通都被拒絕了。”
“那看來我們這次撞大運了呀，是吧老大？”羅普斯大大咧咧地說。
“嗯。”周彧記得上次來的時候，還只有他和紅姐。
“不過神之眼上一任大祭司已經去世了，就在一年前，現在這位大祭司我也沒見過。”歐文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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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多了。”RD拍了拍羅普斯的鐵屁股——羅普斯高壯的像小山一樣，屁股這位置RD順手。
“走吧。”周彧說，看了一眼全程不在線、不知道在腦子裏鼓弄什麽的洛星。
“大家跟上，別讓使者等急了。”紅姐招手催促。
……
其實洛星在裝扮他的直播間。
“丁丁，這到底怎麽搞啊？”洛星對著一大片功能發懵，“這界面比作戰輔助監測系統還覆雜！”
就算RD帶著八只眼睛來了也得懵。
“難道沒玩過大型游戲嗎？”系統扶額，“你是有多老派啊星寶。”
“游戲裏不就是打打殺殺的麽，打怪物、殺敵人。我不用玩游戲每天不也一樣嗎？”洛星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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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游戲裏能無限覆活，我在現實裏也一樣。”洛星撇撇嘴，“不過代價有點大罷了。”
代價起止是大，明明相當於投胎轉世般的重來一次，在埃裏克的擺布下再次墜入煉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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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，隔壁直播間裏居然在賣毒變種！”洛星大開眼界，“這不是違法的嗎？依照《紅霧法案》至少判十年。”
系統喝了一口豆汁，“是啊，那你以為你在要在第八區搞直播不違法嗎？”
洛星：what？
“聯盟和大公司的高層當然知道第八區境內有人類，為了局勢和利益選擇將事實隱瞞，告訴大眾第八區內沒有人類可以生存，只有毒變種。”
“當時權力變動，老城區被舍棄，新的中心區逐步啟用。民眾需要一個理由，才能對當局沒有怨言，配合搬遷、適應改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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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還用說？”系統激動地搓手手，“第八區這麽兇險的地方，一般戶外探險直播間的主播除非是莽或者傻，還真不敢去。要麽是剛放出來的亡命之徒，已經與社會脫節了，沒錢又沒人脈門路重回組織幫派，為了謀生賺錢去的；要麽是自以為是的富家子弟，花大價錢帶著團隊去的，純為了刺激、博眼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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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問題~”洛星摩拳擦掌，繼續搗鼓直播間界面。
系統浮在洛星身後，時不時給出建議。
“不過都是噱頭啦。”洛星突然笑了一下，“第八區探險直播什麽的。 ”
“我想主要拍的，還是拾荒者的日常。”
“聽周彧說過，有一部分第三十區成員還留在拾荒者社區，已經好多年了，幫著拾荒者們建造家園。”
“這次周彧去第八區，也是為了帶那些成員回家。”
“哇哦～～”系統一副了不得的樣子，“沒想到我家星寶這麽正義善良，我好欣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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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對付的是埃裏克。他越想要什麽，我就越不讓他如願以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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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跟在紅袍男人的身後，走入植被陰郁茂密盆地，仰頭能發現零星的樹屋。
這裏由於埃多姆聖山這道天然屏障，竟能隔絕大部分毒霧，成為一處世外桃源。
隨著深入叢林，漸漸有同樣批著紅袍的人從灌木叢中冒出來，領頭的紅袍男人朝著他們高聲喊了句什麽，更多的神之眼教徒從中走了出來，將一行人包圍。
這些教徒臉上畫著同紅袍男人差不多的圖案，額頭上都有一只緊閉的眼睛。
越來越多的教徒圍上來，像是牧羊犬看著羊群一般，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他們，也不靠近也不說話，就這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移動，草葉刮在褲腳上的聲音如急雨，唰啦啦響成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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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……怎麽走？
那覆蓋山體的滕蔓外形很是奇特，葉片深紅，形狀如人手，經脈則是黑色，顏色順著莖卷須漸發白，緊緊吸在山體上。
紅袍男人突然嗬的一聲，發出一聲呵斥。
歐文順著紅袍男人的眼神看過去，立馬沖上前去。
“小萊！”
他一把撈住弟弟剛要觸碰到葉片的小手。
“你剛碰到了嗎？”歐文緊張地問。
小萊被嚇到了，知道自己剛才做了錯事，怯生生地看向哥哥，小聲說道：“我沒、沒碰到呢。”
“真的？這種時候可不能騙哥哥。”歐文反覆翻轉弟弟的手觀察。
“真沒有，小萊沒騙人，小萊什麽時候騙過哥哥……”
見弟弟都快急哭了，歐文連忙抱住小萊安慰道：“好了好了，哥哥相信你。不要哭鼻子了，出發之前我怎麽和你說的……嗯？”
小萊癟著小臉，努力了好一會，可算把眼淚給憋回去了，“聽從指揮，遇到危險和困難不能哭……”
這藤蔓葉片著實詭異，從遠處看剝了皮的人手，層層交疊，風吹過時仿佛地獄裏擁擠著的無數鬼魂在向你招手。
“這葉子，是有毒嗎？”洛星問道。
“是的。”歐文說，“接觸皮膚會讓人麻痹，隨後呼吸衰竭。”
“應該是吸收了不少毒素吧。”非必要時間一向沈默的周彧突然說道。
“沒錯。”紅袍男人點頭，居然會說通用語言。
“這種植物名叫血手籮，根系範圍廣，是某種葡萄科植物吸收紅霧毒素變異而來的。由於血手籮以毒素為養料，所以莖葉根須皆有毒。”
“這麽一大片血手籮，怪不得這裏毒素濃度才30微克每立方不到，真是得天獨厚。”洛星不由得感嘆。
要知道尼福爾市中心城區經過人工降雨之後，每立方米毒素才勉強降到55微克，還只能維持不到一刻鐘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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